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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章 你說我該怎麽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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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麽辦?“不知道。”其舞的大腦有片刻的失神,好像被雷劈過一般。

眼裏劃過一絲精明的亮光,“其舞!其舞,你在聽嗎?”

“嗯,在。”

“你,你說我該怎麽辦?幫我想想辦法吧!”那期盼的小眼神,幾乎已經戰勝了其舞的擔憂。

不過,其舞還是審慎的思索言詞:“你喜歡他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就試著交往看看啊!這有什麽可猶豫的?”其舞實在搞不懂。

莫釋的眉頭鎖得更緊了,“可是,我家裏人不允許。要是交往後,影響學習了,怎麽辦?”

“你可以努力學習,不讓學習下降不就好了。”

“我家人不同意。”

“你不跟爸媽說,他們也不知道吧?同時你加倍努力學習,應該都不是事兒。”

“他們不可能不知道,總會發覺的。”

“那你覺得怎麽辦?”其舞也是無語了,本來她就不想知道莫釋與何殤的感情始末。

莫釋的額頭已經皺成了川字,“就因為我不知道,才問你啊!”

想了好一陣,其舞才說:“那只有這樣了:你比較一下,看你更在乎哪一邊。如果,你特別喜歡何殤,就跟他在一起,同時努力學習,別在你爸媽面前露出馬腳。如果,你特別在意爸媽,就把你擔心父母知道、擔心自己學業的事情,直接告訴何殤,讓他決定。”

“可是,我也不知道自己更在乎哪一個……”又愁眉苦臉的轉過來看向其舞。

其舞已經有無語錘墻的沖動了,忍了忍:“莫釋,我最多也只能給你這個建議,想不到更多了,決定權還在你自己手裏。”看了看公車已經到了車站,“不好意思,車來了,我先走了。”

坐在回家的公車上,看著莫釋扶著車,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。路燈和商店五光十色的燈光不甚明了的照在莫釋的身側,她的表情很微妙,看不清楚嘴角和眼角的弧度。

其舞看著遠方的莫釋,她令人陌生的氣場,讓其舞感到有一些不安,可回想了下方才的話,又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。

時間就那麽斷片兒的一逝而過,等其舞回過神兒來時,只看見張奕非怒不可遏的瞪著她。

張奕非對著其舞怒目而視,大步走到她的眼前,破口大罵:“貝|戔人!你算什麽東西!一個第三者,居然阻止何殤和莫釋在一起?”

“我沒……”其舞剛開口,說了兩個字。

“閉嘴!野又|鳥!貝|戔人!”張奕非快速地截口,堵住了其舞想要說的內容。憤怒的神態溢於言表,張大的口型,怒斥的臟話,源源不斷的砸在其舞的臉上、心上。

昨天晚上,她明明和莫釋說的話裏,沒有一句是不讓他們在一起的。可為什麽今天就變成了她阻止莫釋與何殤在一起呢?

第三者:特指與已婚者產生戀情或與之發生不正當男女關系的人。

這個詞,她懂,第三個人介入到原本的兩個人中間。可這詞能用在她身上嗎?最開始的兩個人真的是他們嗎?

辱罵的言詞,似懂非懂。不過,張奕非那暴怒的表情、噴薄而出的指控,好像證據確鑿一般,讓其舞委屈難言、百口莫辯。

眼中逐漸聚集起淚水,那淚珠就如南方的春日細雨,纏綿於她的臉頰上,新的濕潤更新舊的潮濕。

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,如果她有著因為一絲戀慕何殤而產生的嫉妒,從而做出了、說出了一番阻攔的話,那麽她聽到的辱罵還受之無愧。

可是,沒有。

她無法接受這樣的審判,莫須有的罪名令她極為不堪。無法辯解這樣的指責,難以名狀的無奈侵襲著她的心。

那種煎熬,被冤枉的委屈始終折磨著她的精神和心靈。

看著手中的字典,上面清晰的闡述著詞意,野又|鳥:指自行拉客的暗娼。

她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,去了解一個個罵人的詞匯。不想通過這樣的模式,更新自己貧瘠的知識。

淚就那麽不爭氣的傾瀉而出,腦子裏盤旋著張奕非方才的話,一句接著一句,怎麽也不停歇。

這樣的日子日覆一日,每天都有不同的臟話更新其舞的認知。女|支女、傻|嗶、草泥馬、馬|蚤貨……

其舞就那樣被莫名其妙的辱罵,這樣的日子著實令她難以忍受。流著淚翻著字典,一次次的記不清有哪一節課間,沒有被漫罵。

麻木的、不可理喻的聽著,從小到大的家教讓其舞無法大聲辯駁,說自己不該承受這樣的責難和罪名。

如果只是因為何殤與莫釋的愛情,就要這樣問責她,她何其無辜。她搞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忍受被辱罵,她有什麽義務承擔罪責!她沒有道理悲傷,不是嗎?

躊躇了幾天,其舞終於下定決心,想要找莫釋談一談,請求她幫助自己。畢竟事情因她而起,她也是最容易出面解決的人。

同樣的路段,這次換其舞沈默許久。待到上一次的地點,莫釋就是站在這裏,表情神秘莫測的地方,其舞終於不得不開口:

“莫釋,上次,在前一天你請求我幫你出主意後,第二天我就得到了那樣的辱罵。我不明白為什麽只一天之隔,張奕非口中的指責,與我講過的話恰恰相反。我的話音明明是你喜歡就交往,如果顧慮也請你同何殤言明。我不曾阻礙你與何殤的感情,也沒有充當過第三者,卻長時間受到莫名其妙的辱罵,這樣的日子太令人難堪、痛苦了!我已經受不了了!所以這次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:請你與何殤交往吧!你明明喜歡他,如果真為難,也請你同何殤他們說原因。”

其舞一口氣把話說完,也不想再替莫釋著想。如果她的好心善意,卻被惡語相向,她也真沒有那一份閑心替古人擔憂了。

其舞語畢,莫釋支支吾吾半響,卻不說一句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那樣的解釋。只愁眉苦臉的看著其舞,不承諾幫忙、不許諾釋疑,更不用提發表任何言詞。

任其舞想破腦子,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變成如此境地。但事到臨頭,更重要的是莫釋與何殤的事情,也許只有他們在一起,才能免除她被無辜咒罵。於是其舞還是硬著頭皮,用著請求的態度輕聲詢問:“可以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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